【郁氏文化】难以忘却的第一次之二 第一次求救 （文/郁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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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忘却的第一次之二
第一次求救
文/郁正和
1991年7月中旬，河北涿州城内又闷又热，空气稠乎乎的好像凝住了。此时，由总后军需生产技术研究所主持的“军需材料供货会”正在这里召开。来自全国各地的军工厂和军品辅助材料定点生产厂的代表共三十余人，欢聚一堂。会议按照议程当晚己全剧终。
月明星稀，夜色苍茫。我独自一个人居住在涿州宾馆506房间，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会议中的一幕幕精彩和收获的喜悦使我目不交睫：
会议最热烈的气氛，是各军工厂与军品定点生产厂商签订供需合同时，双方击掌支持、相互认同，牵手合作，都拥有一份优质保障计划的场面。我代表江苏国营大中线带厂，先后与重庆、西安、郑州、济南、秦皇岛的军工厂签订了价值共一千多万元的供需合同。这次成功合作，对于我厂近五百人的劳动密集型国营企业来说，无疑是一件令人鼓舞的大喜事。作为经营厂长的我，能用一年的付出，一年的汗水，一年的打拼，换来此时的辉煌，心情自然非常兴奋。成功来之不易，要说到我们厂能被认定为总后军需生产技术研究所定点生产厂商，还得感谢福州织带二厂供销科林科长。一年前，我在福州远东友诚服装鞋帽进出口有限公司办理业务期间，结识了福州织带二厂供销科的林科长。当他得知我们厂生产松紧布时，向我提供了一条重要信息。他说：“北京总后军需生产技术研究所，一周前才给他们厂发来军用松紧布供需联系函”。因为他们厂的产品是制线并不生产松紧布，也就没有给北京总后军品材料研究所复函。他还说如果你们厂的生产量能达到他们的要求，那就恰到好处”。听了林科长介绍后，我心中暗喜：这个业务能接下来，不仅能解决我厂市场销售的困局，而且还能解决几百名工人就业和吃饭的问题。想到这里我一不做，二不休，一面向林科长私下承诺业务谈成之后必有重赏，一面拉着去他办公室。当我拿到这封来自北京军需生产技术研究所的函件之后，发现其内容正如林科长所述，总后军工厂一年松紧布的需求量500万米。我立马在附近找家酒店宴请林科长把酒释怀。告别林科长之后，我带着函件连夜登上了福州开往北京的46次特快。接下来，我厂与总后军需生产技术研究所之间的业务往来也就如愿以偿了。
会议最热闹的是围绕在美味佳肴餐桌旁，供需双方愉快合作后的频频举杯。“万水千山总是情，少喝一杯行不行？”王处长端起酒杯试图劝阻姚总少喝一杯敬的酒。“感情深，一口闷！”姚总先干为敬。王处长左右为难，显得力不从心，双方僵持不下。“路见不平一声吼，你不喝酒谁喝酒？”我急忙站起来，倒上二杯啤酒，一杯递给王处长，一起敬姚总酒，赢得酒桌旁众人一片掌声和喝彩声。姚总是江苏南通织带公司的民营企业家，他专供军鞋鞋带和沿口条辅料。我第一次认识姚总是在五年前，那时他瘦得像个猴子，上下班总是风风火火地骑着一辆摩托车。别看姚总个子不高，可喝起酒来无可匹敌，是当地出了名的“姚三斤”。几年不见，姚总小肚子也高高凸起，身体也胖了许多，仿佛变了一个人。据说姚总以往参加这样的会议，总是乘客车或火车到达目的地，这次却很特别，他不仅腰间挂着手机“大哥大”，还开了一辆“奔驰”轿车前来参会。今晚在丰盛的餐桌旁，姚总也就成了大家热议的话题。
会议最不安分的是当晚与夜色共舞、流光溢彩的歌舞厅。这里面男男女女都在舞池疯狂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他们交头接耳，在美妙的歌曲声中窃窃私语，成了此次会议结束之后的社交主旋律。前几年，我在经商场合学会的唱k和跳舞技能，也得到淋漓尽致地发挥。
夜深人静，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渐渐进入梦乡。突然，熟睡中的我被一阵阵剧烈的身体疼痛惊醒。当我打开房灯，面对床前的镜子，发现额头上黄豆大般的汗珠，一串串地往下滚，左脚骨拐似虎咬刀割，忍无可忍，仿佛连体内血液也被疼得快要涌了出来。昨晚我还是餐桌举杯、歌厅唱k的壮汉，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脸色苍白，十分难堪的样子呢？于是，我强忍着疼痛拿起话机，准备给睡在我楼上的姚总打电话请求帮助，但转而又想到昨晚他那么兴奋，喝了那么多酒，今天又要开车远奔，我实在是不忍心打扰他，就冲着电话筒向宾馆前台值班人员，哇哇大叫地发出了生平第一次求救。
作者简介
郁正和，男，高中文化，1956年7月21日出生，祖籍江苏連云港市小村。1974年至1982年，任江苏生产建设兵团三师十六团连文书、团政治处宣传干事、中学教师。1983年至1995年，先后任江苏国营大中电镀厂厂长、江苏国营大中线带厂经营厂长、江苏省鹤翔线带厂经营厂长。1995年底至2011年下海创业、经商，任江苏省淮安市新兴织带有限公司总经理、淮安市泰和洁具有限公司总经理。2011年至今，移居深圳、香港。往期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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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郁氏文化】长篇连载《改变》之五 《迎接挑战 》(文/郁正和)
03.【郁氏文化】长篇连载《改变》之四《共济时艰》（文/郁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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