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苹果
——致:记忆中苦涩的童年
嫩江/韩邦江
前几日朋友去南方旅游，给我带回来几个苹果作为旅游回来的礼物，拿回家后没在乎这几个苹果，顺手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放了好几天以后，一直没理会它。今天收拾屋子，顺手拎起苹果，顺眼，看了看这几个苹果坏没坏，这时才发现，这几个苹果的颜色和平时的苹果颜色不一样，看上去这几个苹果黝黑暗红，而且外表有点粗糙还带着点脏，拿在手里沉沉甸甸的，看着手里的这个苹果，外表似乎有点坏了的感觉，随手拿来水果刀，在削皮的过程中，苹果的汁液流进了手掌和指缝里粘滋滋的感觉，这时使我迫不及待的狠狠地咬了一口，哇塞！别提这个苹果有多好吃，特别脆，特别甜，微微的酸，绝对是童年的味道！苹果的味道回味起了30年前的童年往事！这时的我，心酸酸的回忆起了我的童年，走进了童年记忆里的我，想起了过往的苹果园，想起了曾经追赶我的老爷爷。深刻的记得就在山东老家奶奶老宅子的东山坡上，有一个很大很大的苹果园，每年夏天的苹果园里开满了白里透着红润的苹果花，一眼望不到边的苹果园变成了花香的海洋世界。花期过了以后，满树长满了翠绿的玻璃球大小不一的苹果缀满枝头直叫人流着酸涩的口水，打心眼里喜欢着看个不够。到了初秋，满园的果树上就接满了红红的红富士，黄黄的黄帅等等各种叫法不一的苹果名字。由于小时候的淘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个苹果园的栅栏墙，有了一个能随时进进出出的洞口这时栅栏外的我忍不住地就钻了进去，苹果园里的果树比我高怎么跳也摘不到，就要转身寻找能够帮我增高的东西时，发现其它苹果树下有几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我跑过去紧张胆怯急忙地捡起了一个苹果，用袖口擦拭去灰尘，狠狠地咬了一口的时候就被果园的老爷爷发现了，老爷爷站在不远处，扯着嗓子喊，小兔崽子，你是怎么进来的！这时的我转身朝着进来的洞口方向跑去，瘦小的我，轻轻松松钻了出去，虽然老爷爷没有我钻的那么轻松，那么便捷，可我的迈步却没有老爷爷的步长追着我，老爷爷边追边喊:“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无处可跑的我，心里恐惧地朝着奶奶的老宅子的方向直奔跑回了家，站在了奶奶的面前，随尾后追来的老爷爷也站在了奶奶的面前，拿着水瓢站在院子里的奶奶，目瞪口呆地望着我，望着追上我站在身后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老爷爷，奶奶随后问道:大兄弟，你怎么来了？奶奶接着说道，快！快！小三子，抓紧给你爷爷拿个板凳，这时我愣了一下，进了堂屋，搬了一个板凳，递给了追赶了我半天上气不接下气的老爷爷，奶奶随之说:快！快快！坐那，大兄弟！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老爷爷看了看我，又对着奶奶说没啥事儿，这是咱家的什么亲人？奶奶回答道说，这是我家的小三孙子，东北领回来的那个，老爷爷什么也没有说，老爷爷又问到:老嫂子，你的身体挺好的吧？奶奶说:唉！年纪大了，也不中用了，总是这儿疼那儿痒的，一年到头也离不开打针吃药。老爷爷和奶奶唠了一会儿家常话，随后老爷爷说道:老嫂子，我果园的门也没关，果园也没人，还有很多活等着呢，我先走了，改天再来串门，这时的老爷爷起身离开了奶奶的家。老爷爷走后，奶奶把我叫到了奶奶的面前，奶奶问我:小三子，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这时的我流着眼泪从兜里掏出来，这个咬了一口的苹果，拿到了奶奶的面前，我和奶奶哭着说我想吃苹果了，我看到苹果园的栅栏墙一边有一个洞口，我就钻了进去，我从地上捡的，刚吃了一口，老爷爷就喊我，我就跑了，老爷爷就追我来了，这时的奶奶并没有生气，而是和我说小三子，你要想吃啊，你和奶奶说奶奶去给你买！以后不允许你再去人家苹果园了，你知道吗？我回答了奶奶，我记住了，我的眼泪瞬时间急流了下来，哭着和奶奶说，我想吃，可我不敢和你说，这时的奶奶并没有说什么，一把把我搂紧了怀里，就这样天慢慢的变黑了，随着昏黄的煤油灯下，依旧写着星期天的作业，奶奶的老烟袋依旧不停地吧唧着嘴，呛着鼻子味儿的老烟袋，不快不慢的说着快点写吧，写完了早点歇歇吧！明天还得上学呢，奶奶就这样陪我度过了，这个没有挨骂训斥的夜晚。那天的夜里，我做梦，梦见了我偷老爷爷的那个苹果的场景，也梦见了老爷爷在追着我，边跑着边哭着，把我追到了，具有强烈恐惧感的大山里，直到醒来，老爷爷也没能追上我，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尿湿了被窝，奶奶把我从梦中喊来，这时的天已经亮了，起床后吃过白水地瓜粥的早饭，一如既往地背着书包去上学按部就班的进了学堂，一上午四节课的课程结束了，中午放学了，刚刚走进奶奶的院子里，就看见了，昨天追着喊着我的老爷爷还有一筐满满的，红色的，黄色的苹果，老爷爷和奶奶说，这是给孩子吃的。那一刻起，我的心里酸酸的，就感觉到对不起老爷爷，去他家的苹果园偷吃了他的那一个苹果，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老爷爷家的苹果园。那时的我，记忆里清晰的记得，暑假期里每天都要到东山的学校周围去放羊，突然有一天发现五年级的哥哥姐姐们都没有放暑假，依然都在教室里，感觉到很好奇的我，就躲在教室的房后面，默默无声地蹲在那里听老师讲什么秘密，老师在教室里读了一遍又一遍，我在教室的墙后面下，心里默默地跟着读，清晰的记得那个年代的那首语文课本里的歌词:“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从此这首歌词变成为了我的童年放羊时的牧羊曲……深深的回味在记忆里。有一天我又来到了，教室的房后，依旧蹲在那老地方，静静的蹲在教室窗户的下面，不知是什么时候腿都蹲麻了也在不知不觉中坐在了地上，听到哥哥姐姐们的打闹声，欢笑声，突然之间传来了上课的钟声，钟声敲响后，班里的哥哥姐姐稀里哗啦噼啦啪啦地坐在各自的桌位上，这时窗户里飞出来了好多个苹果，有的咬了一口，有的吃掉了半个，没有一个完整的苹果。这时的我，就蹲在教室后面的窗户下，目瞪口呆地望着飞出来的一个又一个的苹果直叫人馋的流口水，毫无意识地我捡着飞出来的苹果，狠狠地咬一口慢慢地嚼着，不敢快嚼很怕发出清脆的声音，怕被教室里的所有人听见，那种甜甜的味道，翠翠的感觉好吃极了，随着老师和哥哥姐姐们的朗朗读书声，也把我带进了这个班级的集体。清晰的记得：《牧童》唐-吕岩，“草铺横野六七里，笛弄晚风三四声。归来饱饭黄昏后，不脱蓑衣卧月明”背着背着我的声音，比哥哥姐姐们的声音还要大，朗诵的热潮让我忘记了自己，早已模糊了是什么时候教室里却没有了声音，却在静静的听着教室外窗口下发出高昂强壮的声音，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哥哥姐姐的脑袋已经探出了窗口，好惊讶，有几十双的眼睛在盯着我，这时的我手里拿着苹果，羞红着脸，很尴尬低下了头，飞速的跑了，跑出了他们的视线，跑出了学校的大门，记得一口气跑的好远，好远，跑到了一个无人的石坡上，静静的守望着远方，沉默了好久，缓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手里的苹果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丢掉了，心里一直回味着苹果的味道，甜甜的，脆脆的，浓浓的那种味觉！坐在山头上的我遥望着北方，想起了爸爸妈妈，在我的记忆里，只记得我也有爸爸妈妈，却不知道你们长得是什么模样，那时的我已经离开家乡，离开爸爸妈妈5年了，记忆里的爸爸和妈妈早已没有了模样，没有了印象，只记得在北大荒。我静静地守望着远方，眼睛里默默地流下了眼泪。我天天在想，我也能有爸爸妈妈在我身旁该有多好！期盼的我不知何时才能回到你们的身旁。只有想却不敢言不敢语，祈求可怕的心愿只能藏在心里压在心底！同龄伙伴们儿的童年是快乐，是幸福的，是回味无穷的！我的童年，却是饥饿的馋虫，牧羊童，放鸭子的小三，没爹没妈东北臭妮子，臭小子，所有的称呼我几乎占有了全部！穿着是小褂套大褂补丁落补丁，不分男和女，穿了一年又一年！此时的我！嚼着嘴里的苹果回味着自己的童年，至今回味的我却在默默的流下了泪水，就是想不明白过去的年代，可以选择了我来到世上，但是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我离开了家乡，选择我离开了爸爸妈妈，其实人生向来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也许经历的往往是为余生能够更好？也许是上一辈子欠下了人世间太多的不如意？若后今生让我来到这个世上弥补，上一辈子的缺欠。这时的我，泪水已经浸透了我的袖口浸透了我手里的苹果浸透了我的内心，却在心碎中酸涩里，结束了这一程回味心酸的路途。
作家诗人简介 :
韩邦江、笔名:重情重义、缺心眼子、退伍军人，中共党员，大专文化。喜欢写作，《宁古塔作家》签约作家。2002年开始发表诗歌、散文等文学作品。至今已发表几百余篇（首）。文学及生活观:因业余爱好时而提笔、以文学事业双丰收的心态进行写作。以感恩做事、感恩做人的心度面对生活。现任:黑龙江省邦江盐业有限责任公司嫩江分公司。联系电话:0456－7559999微信同步:16214569999通联地址:（161499）黑龙江省嫩江市兴农街祥泰家园七号楼00118号邦江盐业嫩江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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